傾盆,從雲端打翻。
它沒發出鐵盆墜地的雷響,只有光速閃電,在背景裡無聲閃滅。
我奔著,從一棟建築奔向另一棟建築。像是耳聾似地,狂風靜悄悄地將大雨刮打在我臉上。
濕,且疼。我就像浸在大瀑布底下的人,冰冷雨水不斷自頭頂沖刷。
像是急欲趕往何處,然而我的腦中卻是漫無目的一片慘白。
灰壓壓的黑雲不斷籠罩著城市,我的濕衣裳越來越沈重,如同拖著水泥行走。
我就這麼跑了一夜,直到清醒於白晝中。